一秒蓝月

爱写什么写什么

【傅宣】告别时刻


文前预警 :*ooc预警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*歌剧演员傅菁x芭蕾舞演员吴宣仪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*暗黑文风预警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*多重人格预警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*多反转预警


*不要上升真人!真心祝愿两位前程似锦!


*BGM:《半醒 》/《Time to say Goodbye》


*写了很久的一篇,几条线反反复复处理过,所以可以有很多种解读,看一遍也许不会看的很明白,如果有耐心可以看第二遍,如果有没有看明白的,或者是有脑洞的,可以私信评论!


赠: @Vagrant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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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Requiem aeternam”

 

“主啊,请赐予她永恒的安息”

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——《安魂曲》

 

 

01

 

我静静坐在一边听着刑侦队队员们汇报着案件进展,今年研究生刚刚毕业就要参与这样大的刑事案件,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。

 

“受害人的两侧肋骨被全部折断向外翻开,从脖子向下被手术刀划开,胸腔内全部打开,尸体呈现出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。”


“我实在看不出这像个什么,再抽象点,蝴蝶?”

 

队长一边说着一边拿出现场的照片,我只是随意瞥两眼,胃就开始翻腾着,忍不住的想要干呕,这样的东西实在和蝴蝶搭不上边。

 

而就是这样残忍的凶杀案,现场除了受害人自己的血迹和指纹,没有留下任何人的脚印和指纹。案发地点为监控死角,刑侦队调取了案发地周围的监控,可因为人流量较大非常难开展工作。

 

我仔细看了看现场的照片,发现事故现场旁的路灯似乎在哪里见过,或者说…我好像去过那里。

 

自从我从事刑侦方向的学习,整个人的状态并不是很好,做梦就不用说了,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出现幻觉的现象。

 

这个地方并不算偏僻,所以我去过那里也算正常吧,我这样安慰自己。

 

就在队员们都毫无头绪的时候,有一个女孩来到了刑警队自首,第二天当队员们提审她仔细询问她作案经过时,她却说什么都不知道。

 

经队里的医生鉴定,这个女孩患有解离性身份疾患,就是人们常说的人格分裂。

 

女孩一天一套口供,刑侦队的人天天被耍的团团转,她却乐此不疲,不断要求更换着医生,队长不得不摆出死马当活马医的架势,找到了今年刚刚研究生毕业的我。

 

我倒吸了一口气,走进审讯室,对眼前坐着轮椅的漂亮女孩笑了笑。

 

“你好,我是顾凡。”

 

那女孩却不理会我的示好,只是低着头在纸上写字,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,与她看上去甜美的面庞并不太相符。

 

笔摩擦着纸发出声音,她的字有些潦草:傅菁。


我的脑中一瞬间浮现出一张美丽的面孔,但很快被我压制下去。

 

我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资料:吴宣仪,25岁,芭蕾舞演员。


想来这就是她的第二个人格,我试探性地发问道。

 

“你演过《睡美人》?”

 

她眼中已过一瞬间的错愕,像是变了一个人,眼中变的温柔起来。

 

我说不出来,似乎又是在哪里见过她,脑海中仿佛是有一个白色身影对着观众谢幕。

 

“你喜欢看芭蕾舞剧吗?”

 

她听见我的发问,兴致冲冲地问我,眼里闪烁着些许期待。

 

“不好意思,我有印象的可能只有那一部。”

 

她眼中黯淡下来。

 

外面的狱警走进来告诉我今天的时间已经到了,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和吴宣仪接触,我庆幸着她在和我的接触中并未表现出任何不耐烦,我跟她告别,她忽然叫住我,没头没尾的问。

 

“你觉得《睡美人》的结局好不好?”

 

我顿了顿,有些故作感慨道:“沉睡了这么久,艾洛等来了她的王子,很圆满。”

 

“她原本应该快快乐乐过完二十年,在二十岁的时候被纺锤扎死。”

 

“可她就这么睡了一百年…”

 

我看着她喃喃自语,以为她是在感叹艾洛沉睡百年过后醒来,发现世界早已不是原来那样,失去了曾经的朋友与家人,却不知道她这样问的意思是什么,只能宽慰着她。

 

“可她最后还是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…”

 

“用手术刀杀人快不快?”

 

她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,我的心忽然一惊,表情也变得有一些不太自然。

 

狱警再三催促,我只能走了出去,身后吴宣仪轻柔的声音飘进我的耳朵。

 

“你怎么知道这些不是艾洛的梦?”

 

02

 

第二天我再次来到这里。

 

昨晚我将其他医生关于吴宣仪的精神诊断都仔细看了一遍,也了解到了那个叫傅菁的女孩。

 

她是个歌剧演员,我了解到她的天资不错,又非常肯努力,她的老师们都对她很看好,赞许她前途无量,可就在两年前,她却因为声带受损再也不能继续她的歌剧生涯,从而抑郁自杀。

 

她的父母在她小时候离异,父亲在海外经商,她跟随母亲生活,母亲于三年前因为一场颇为蹊跷的车祸离世。

 

她的父亲曾多次劝她回到他的身边,并称可以提供一笔资金供她去德国或是意大利深造,可傅菁只是替母亲办了葬礼,婉言谢绝了亲戚们的帮助,过上了一个人的生活。

 

至于吴宣仪,我并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故事,但我已经开始对这其中隐情有些想要探寻的欲望。

 

“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
 

吴宣仪看见我进来,嘴角扬了扬,在我手中的咖啡上顿了顿,有些慵懒的靠在椅背上,手上把玩着一个小镜子,我也朝她笑笑。虽说是她来接受心理治疗,我仔细观察着她的眼神,学习这方面的人都比较敏感,我能准确的感到在她和煦的笑容下,隐藏着一些别样的东西。

 

“你们芭蕾舞演员得保持身材吧,很多东西都不能碰,比如奶茶什么的…”

 

话出口我有些惊讶,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能脱口说出这些,显然她比我更加惊讶,话语间甚至还有些试探。

 

“你知道我喜欢喝奶茶?”

 

“我随口说的。”我不好意思的笑笑。

 

在征求她的同意后,我按照上级的指示准备开始对她进行催眠治疗,忽然想到了什么,随口问道

 

“冒昧的问一句,你和傅菁,是什么关系?”

 

她一边的眉毛轻轻挑起,回答的很坦荡。

 

“她是我女朋友。”

 

我并未表现出吃惊,这早就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,她的身体微微向前倾,像是在判断着我的反应,她似乎对我的反应比较满意,嘴角扬了扬,我看着她旋转着手中的镜子,镜子折射着外面的光,随着她的指尖翻转着,我恍了一下神,随后移开了目光。

 

吴宣仪将镜子放在桌上,躺上了放松椅。

 

“那首《美妙时刻将来临》,她唱的真好。”

 

我昨晚好不容易才找到傅菁上大学时参加音乐会的唱段,我用手机放着,当时的傅菁还有些青涩,听起来有另一种感觉。

 

“《费加罗的婚礼》,是她最喜欢的歌剧。”

 

吴宣仪喃喃道,闭上了眼睛。

 

我脑海里忽然闪出一副画面, 傅菁在后台小声地哼唱着即将演唱的曲目,吴宣仪拍拍她的肩,她笑着分给她一只耳机,说这是她最喜欢的曲目。

 

我能清晰看见她们的神情,却又不能再想到些什么,我有些奇怪。

 

我一步一步引导着吴宣仪,她的睫毛轻轻颤动,像是走入了回忆。

 

“你想不想知道,我们的故事…”

 

03

 

“醒醒小顾,怎么在这里睡着了?”

 

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,看见眼前的同事有些关切的眼神,见我醒了,打趣说道。

 

“原来你昨晚一直在这里啊,你们这些年轻人也真是够拼的。”

 

我还没反应过来,看着被我压在手臂底下的照片,深吸了一口气,晃了晃有些迷糊的脑袋。

 

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递给我最新的资料。

 

我不好意思的笑着接过资料,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吴宣仪温柔的侧脸。

 

原来是个梦。

 

死者是一名歌剧演员,曾出演《蝴蝶夫人》而广受赞誉,她与吴宣仪并无什么联系,而要与她有些联系的人,应该是傅菁。

 

在两年前,傅菁与她都是青年一代的佼佼者,但不知道为什么,傅菁的声带收到了严重的损伤,再也不能站上剧场的舞台,只剩下她一枝独秀。

 

医学中的意外,在警界看来却是一起大案的开端,我隐隐觉得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。

 

于是我再次提出要见吴宣仪,吴宣仪同意了。

 

很多患有解离性身份疾患的人,通常在刚开始对身体中存在的另外一重人格并没有特别清晰的认识,换言之就是对这个人格的存在比较模糊,而随着病情的加深,他们对另外一个人的存在深信不疑,勾勒出他的相貌,他的声音,甚至他的人生故事。

 

而吴宣仪又有些不同。

 

好像傅菁在离世之后,她就让傅菁活在她的身体里。

 

“你在给傅菁报仇,是不是?”

 

吴宣仪听完我的话有些意外地看着我,没有回答我,只是定定看着我。

 

“傅菁的声带,是不是因为她才受了损伤?那你的腿…是不是也是因为她才会残疾…”

 

吴宣仪良久也没有说话,只是从嗓子中淡淡“嗯”一声。

 

“她本就该死。”

 

“没有什么人是生来该死的。”我郑重的看着她。

 

她唇畔的微笑立刻冷了下来,神情似笑非笑,

 

“你不会明白的。”

 

我被她眼神看的有些心里发毛,说不出话来,我的行为似乎是激怒了她,她跟身边的狱警说不愿意再继续和我的谈话,狱警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我,随后将她带走。

 

我静静坐着,想着刚刚吴宣仪所说的话。

 

我没想到吴宣仪的病情已经这样严重。

 

我刚刚故意在傅菁声带问题后面接上了对她的问题,她却没有真正回答她腿伤的真正原因。

 

在她之前的笔录中就有所提及,她坚定的说,自己的腿伤,是死者造成的。

 

而验伤的队医生说过,吴宣仪的腿伤不是由他人造成的,也就是说。

 

吴宣仪的腿,是她自己生生弄断的。

 

04

 

很多人在遇到挫折的时候都会选择让自己记住这份痛苦,然后永不再犯。

 

而吴宣仪好像又有些不同。

 

她好像要感受傅菁的痛苦。

 

歌者失声,舞者断足,对心高气傲的年轻人来说灭顶之灾不过如此。

 

果然是人生剧痛。

 

我忽然看着一只手倒着的水倒到了自己拿着杯子的手上,想起自己越来越迟缓的感官。

 

“最近到底是怎么了…”

 

我最近的精神状态非常差,只能靠药物维持睡眠,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参与这样的案件,又或者是对吴宣仪和傅菁的事情有些同情,我想要知道她们之间更多的故事,我对这件事情的兴趣已经脱离了案件本身。

 

我想知道她们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,我知道这是在我的学习生涯中从未遇见过的,我有些期待,精神也更加兴奋。

 

我最近总是梦到傅菁,梦到她穿着漂亮的礼服,一个人站在台上,面对着音乐厅里的观众。

 

她一眼就找到了气质过人的智慧吴宣仪,傅菁微笑着看向她,吴宣仪在台下朝她眨了眨眼睛。

 

她骄傲又自信的唱着属于她的坦荡未来。

 

我甚至看到她与吴宣仪的接吻,傅菁的吻温柔但过于克制,而吴宣仪热烈又勇敢,舞台上耀眼的太阳此刻紧紧拥抱在一起,将彼此的前路照亮。

 

下一秒场景在我眼前旋转,我有些控制不住的坠落下去,有些头晕的睁开眼。

 

还是傅菁。

 

她却再没有那样骄傲的侧脸,低着头一言不发。

 

我猜应该是在她声带受损后。

 

身边的人像是在窃窃私语,傅菁静静地站在舞台上,就那么静静地站着,宛如一尊雕像,她看向空空的观众席,眼里划过难言的悲怆。

 

她转过头看向始作俑者,那样看上去能穿透一切的眼神看的人头皮发麻,穿过血肉,没有焦点,没有一点情绪,看上去连愤怒都没有。

 

人逃不开欲望,就是下九流。

 

活像是个黑化了的神明。

 

我的头感到更加沉重,忍不住闭上了眼睛,一阵眩晕过后,又再次睁开了眼。

 

仍然是傅菁。

 

她坐在浴缸里,半拉着百叶窗,外面的阳光明明暗暗照在她的脸上,完美的下颌线一明一暗,被勾勒的既神圣又有些阴鸷。

 

她的手搭在浴缸边,手腕上有个可怖的伤痕,猩红的血液汨汨的流出来,血液蜿蜿蜒蜒的一直流到小臂,她只是平静的坐着。

 

她拿起旁边的杯子轻轻晃了晃,等到杯底的白色药丸全部溶解,她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,她将搭在一边的手放入水中。

 

她的头头斜倚着,像是在回忆。

 

“傅菁啊,我怎么从来没听你唱过《Time to say thegoodbye》啊。”

 

“现在还不是时候,没什么场合唱啊,等我什么时候告别了这个行业我再唱吧。”

 

“那你还是别唱了,我想听你唱一辈子歌剧!”

 

我想,那个时候的傅菁,是自信的,活力的,唱我所爱,行我所行。

 

可现在,我看见她的眼泪掉进了水里,激起了一圈涟漪。

 

血腥的气息给浴室蒙上一层淡淡的血雾,她那种带着不舍与眷恋的眼神在我面前变得朦胧。

 

隔着雾气,我看见她闭上双眼,嘴唇翕动,像是在对自己,又或是吴宣仪。

 

“对不起,我再也唱不了了。”

 

05

 

我忽然感到头一阵剧痛,双手忍不住护住了自己的头。

 

轻柔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。

 

“你还好吗?”

 

我顿时如坠冰窟。

 

是吴宣仪。

 

她的镜子仍在在桌面上转动,折射着外面的阳光,打在她的脸上明明暗暗,我亲手放起的音乐仍然在播放,我和吴宣仪对视着。

 

我被她催眠了。

 

从我走进这里的时候,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,都是在为对我的催眠埋下伏笔。

 

她用与我的聊天放松我的警惕,我亲手放出的歌曲成了声音的刺激,节拍器一点一点将我的思绪抚平,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催眠。

 

但或许,这就是她想让我看到的。

 

吴宣仪就这么看着我,眼里忽然涌出泪水。

 

“那天她看完我的演出,我就找不到她了,我去她家找她,就看到那一幕。”

 

年轻的舞蹈家站在舞台上,享受着各方的掌声,台下的爱人温柔的注视着她。

 

那时的她是拥有着全世界的。

 

然而当她打开傅菁的家门,看到她以这样的方式,向她的理想献祭。

 

天幕坠落,分崩离析,浴缸中冰冷的手熄灭了吴宣仪心中缭绕的火,她抚摸着傅菁失去血色的脸颊,吴宣仪修长的手指与傅菁的手十指紧扣,浴室里的水汽夹杂着血雾,在她的眼中燃烧。

 

我忽然觉得自己再次不受控制,脑海中浮现出傅菁的脸,头“嗡”的一声炸开,吴宣仪的话语好像是有魔力,能让人一点一点被她牵进一个局。

 

我鬼使神差的捧起吴宣仪的脸,在她婆娑的泪眼里,我看见了一种完全不属于我自己的眼神。

 

我极力的控制着自己,可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其他的东西占据,动弹不得。

 

那个眼神,愧疚又不舍。

 

吴宣仪像是看到了什么,忽然激动起来,扑到我的怀里,眼泪掉个不停。

 

“我”摸了摸吴宣仪的头,轻叹了一声。

 

“对不起。”

 

吴宣仪摇了摇头,抹去眼泪,她的气息轻轻拂在我的脸上,细微的感觉刺激着我的神经,让我既模糊又清醒。

 

“我好想你,傅菁。”

 

暮色四合,黄昏呼唤着黑暗来临,夕阳给吴宣仪的瞳孔镀上了一层神圣的金色,我看着吴宣仪渐渐靠近的脸,觉得自己像巨大阴影里的一个影子,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。

 

我不敢再细想下去,只想赶快逃离。

 

吴宣仪环住“我”的脖子,“我”伸手揽住她的腰。

 

我像是主角却又是个见证者。

 

销声匿迹许久的天才歌者,在黯淡的天光中无声的亲吻着她的爱人。

 

06

 

当我回复意识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,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这么疲劳过。

 

我分不清楚我看到的这些哪些是真哪些是假,拨开了重重的迷雾也看不清真相。

 

或许我本身就陷在谜团里。

 

我对昨天回家都没有一点意识,但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…不可能…绝不可能是假的。

 

可如果这些是真的…那么我从前对吴宣仪作出的种种推论都要全盘推翻,那么这件案子或许会关系到我自己。

 

就在这时,手机突然响起,传来队长兴奋的声音,他有些疑惑我没去参加队里的庆功宴,我胡乱说了个缘由搪塞过去,急匆匆赶到队里。

 

“小顾你可真行啊,居然能让她自己交待,这个案子影响很不好,虽然我们这为了防止民众恐慌,封锁了消息,但上头还是很重视,一大早就把人提走了。”

 

话说了几句我就明白了,吴宣仪开口了。

 

我笑着把他推去参加庆功宴,他走了两步转头。

 

“你昨天唱的那个歌真好听 ,原来以为你只是读书好,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呢。”

 

突如其来的话让我有些懵,但这更让我想要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,我不知道吴宣仪为什么会开口交待罪行,虽然在我看来那并不是她做的,可我知道这肯定跟我脱不了关系。

 

我跑到监控室调出了昨晚的监控,催眠室里并没有监控,我只能看到吴宣仪被“我”推着,郑重的对门口的警察说了几句,悄悄用手拭去了眼角的泪痕,很快好几个人把她带到了审讯室,而“我” 跟在他们后面。

 

吴宣仪把她的作案经过交代的清清楚楚,有条有理,甚至说到杀人后她亲手毁了她的双腿,说到为什么要以如此残忍的手段杀人的时候,她甚至轻轻笑起来,嘴角扬起一个轻佻的笑容,看的人毛骨悚然。

 

“她不是很喜欢《蝴蝶夫人》吗?你看我的作品,她多像个蝴蝶。”

 

我非常清楚她这样是在激怒他们,增强他们的主官感受,会询问一些细节。

 

吴宣仪在接受审讯的时候,从来没有直视过“我”

 

吴宣仪走出审讯室,“我”跟了上去,吴宣仪转过轮椅看向“我”,监控并不是那么清楚,可我脑海里几乎是立刻出现了傅菁与吴宣仪初次相识的场景。

 

21岁吴宣仪第一次见到傅菁,她的眼里闪耀着她最熟悉不过的灯光,上扬的目光无视一切的质疑,白皙的肌肤被灯光打的近乎透明。

 

爱情似乎就是最平凡也最神圣的宗教。

 

吴宣仪一瞬间就明白了信仰的意义。

 

此刻脑海里吴宣仪的眼神与监控中的人慢慢对上,她仍然带着些在爱人面前的俏皮,努力着驱散内心的恐惧。

 

身边的人催促她,她只能回过头,带着那种少女式的奋勇,走向无论如何也跳不出的万丈深渊。

 

“我”看着吴宣仪的背影,忽然开口唱了几句,虽然只是清唱,空灵的声音伴着监控中若有似无的电流声显得有些诡异。

 

“Time to say goodbye”

是到了该说告别的时刻了

 

paesi che non ho mai”

那些我从未和你一起看过

 

“veduto e vissuto con te”

从未和你一起体验的地方

 

con te partiro”

我将与你同航

 

……

 

是时候说再见了。

 

07

 

我看完监控,来到第一次见吴宣仪的地方。

 

我想起那天她试探性的问我的那个问题。

 

我拿起她放在桌上的镜子,镜子中的面孔熟悉却又陌生。

 

“你怎么知道这所有的一切,不是艾洛的梦?”

 

我松开手,镜子应声碎裂。

 

该醒过来了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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